单口相声刘宝瑞_刘宝瑞相声全集在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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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一:斗法台词-刘宝瑞(完整版)

斗法》台词1 让我们共同欣赏艺术大师的风采2009-11-19 20:45马瘦毛长蹄子胖,两口子睡觉争热炕。老头要在炕里头睡,老婆死乞白赖偏不让。老头说是我捡的柴,老婆说是我烧的炕。老头说偏睡、偏睡、偏要睡。老婆说不让不让偏不让。老头子操起了掏灰耙,老婆子拿起了擀面杖。两口子乒了棒当打到大天亮,挺好的热炕谁也没睡上。

怎么----------全晾凉了。这回呀,说这么一段单口相声。这段叫斗法,这段不是现在的事情,明代的事情。明代什么年间啊,成化年间。就是四帝燕王扫北,燕王过北京,成化年间。在那个时侯,是明代鼎盛之时,最盛的时候,万邦来朝。

就在明代成化六年,在前门外,过去有四门三街五牌楼,就在这个五牌楼第三根柱子上贴着这么一张皇榜。这个皇榜往这儿这么一贴呀,好家伙,呼啦一下老百姓就围过来了。为什么呢,不知道国家出了什么重要的大事了。大家都要看看,看这皇榜。这皇榜贴上,没有一个时辰,就惊动了北京城四门三街五牌楼,八臂哪吒城,全城的人民,全嚷嚷动了。也不管什么是五行八作,士农工商,僧门两道,回汉两教,诸子百家,街市上走的人,也有什么做官的、为宦的,背弓的、挎剑的,卖煤卖炭的,卖米卖面的,推锅卖蒜,卖烧饼油条的,卖茶叶鸡蛋的,豁这么大会儿就都围过来了,就看这皇榜,到底看看国家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大伙围着正这儿看呢,打北边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是山东人,登州府文登县的人,姓孙,叫孙德龙。干嘛还说他什么地方的呢-------因为他说话不同。山东登莱青叫东三府,东三府的人啊,说话舌头根子发硬。怎么发硬啊,你比如说,咱们这边说话“我上北边”,要到人家山东东三府呢,不说到北边,哎那叫“到伯边”。要说到北边找个人呢,那叫“到伯边那个地界儿找个印”。孙德龙在北京干什么呢,就在东四牌楼,现在这个朱雀大街,那当儿叫神路街,卖肉,卖猪肉。

他今天,穿这个棉袍,刚打这个肉市算账回来。这个棉袍穿的,是个布棉袍,让他都穿成缎子的了。这布的怎么会变了缎子的了呢,他是切完了肉也往上面抹,切油也往上抹,抹得锃光瓦亮,就跟现在理发馆里头那个釭刀子布,跟那个似地。他怕冷,在这个棉袍外头系了根绳子。他好喝酒,在绳子上挂了一把锡酒壶。他这个酒壶特别,人家酒壶都是圆的,他这是四方的。这绳子上还拴着个钱口袋。刚算账回来。这胳肢窝夹了根勾杆子。什么叫勾杆子啊,就是这么粗,白蜡杆子。有五尺多长,头前有两个钢钩,干什么用啊,搭猪用。因为他捆猪宰猪,这猪要跑出去,离他五尺以内,他用着勾杆子,就能给勾回来。这胳肢窝还夹着账本。

他刚喝完酒啊,走道晃晃悠悠。嘴里还念念叨叨:“活活活,哎呀这酒是高粱水儿,醉人先醉腿儿,走路我看不见道啊,简直我是见了鬼儿。”他一看这儿围了这么多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情“哎,看看,咱借借光,咱借借光”手这么一拨了,人家说“唉唉,慢着,这怎么。。。”人家一闻他酒气喷喷,大伙给他闪开一条道。孙德龙一进来一看这儿贴了张皇榜,不认识字,他要问问人家,像那个你好好问问人家-------拿胳膊肘拱那位的腰眼-------“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唉,慢着点,怎么了你?这个啊,皇榜。”“歇么叫皇榜啊?”“皇上家贴的叫皇榜。”“你念念我听听,行吗?”这位还真爱多管闲事:“好,我念念,你听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朕迁都以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四方仰德,万国来朝。不飨今有琉球国派一了义真人,前来进贡。名为进贡,实为。。。。。”“哎哎,您先伯忙”他把这位下巴颏戳住了。“唉唉,慢着,你怎么净是毛病啊?”“你说了半天,咱都不懂,你还说甚么啊你”“说了半天不懂?什么你不懂啊?”“我问问你,甚么叫风天成运,怎么叫皇帝召曰啊?”“皇帝诏曰你不懂啊?告诉你,皇上说话,就叫皇帝诏曰。”“那个皇兴雪话么叫皇帝诏曰,

那我要雪话呢?”“那我哪儿知道去啊,我知道你那个叫什么诏曰啊?得了,我别往下说了,说完了回头你不懂。干脆我告诉你这意思吧--------这个琉球国啊,是咱们的属国,年年进贡,岁岁称臣,今年派了一个老道来,这老道叫了义真人,他呀会打哑谜,打三十六首哑谜,会念七十部《金刚经》,找咱们中国人啊斗法,如果咱们中国人有会打哑谜,会念《金刚经》的,要是赢了老道,皇上讲的,赏千金封万户侯,就是要多少钱给多少钱,要多大官给多大官-------你问这个也没用啊,你又不会打哑谜,又不会念《金刚经》。”嘿,这两句有了用了,孙德龙有个外号,叫万事通,你要说这个事你不懂,他当时就恼了,就气。人家一说,他当时就急了“恁伯说了,你怎么知道咱不会打哑谜,唉你怎么知道咱不会念《金刚经》啊?”“袄,您会打哑谜?”“那还用雪啊?”其实,他会打什么哑谜?他喝醉了。他也会打哑谜,他打那什么哑谜,就是猪市上这个猪多大分量多少钱,拉个手儿,这种哑谜。“哦您会打哑谜?那您怎么不找老道斗法去啊?”“卧怎么找啊?”“您过去把皇榜撕了,就行了。”“我够不着,你替我撕。”“可以,我替您撕。”“撕完你还得替我去。”“我呀?干脆您自个儿撕。”“哎,对。”“别对,我先给您念明白了,等回头你要是输了,您别怪我。皇榜上写得明白,老道会三十六首哑谜。”“会多少?”“三十六首”“我会七十二首”“老道会念七十部金刚经”“我那个金刚经念起了莫完呢”“那好,那您就撕皇榜吧。”“我够不着”“您胳肢窝夹着这个什么?”“搭猪的勾杆子”“您拿这个钩啊”“啊对”他给勾了他,他可不知道,这祸惹得多大。

他这一撕,看榜的兵丁抹肩头拢二臂,把他绑上了。把他绑到车里头见榜官。前三门看榜的榜官是解缙,解学士。他进去了见了解大人,立而不跪,不单不跪,倒背手捆着,冲着解大人一咧嘴:“我雪,你兴甚么?”“我姓解。”“解大人啊,你讲理不讲理啊?找老道斗法捆着去不行吗?”“哟,您是斗法的法官啊。”不知道他有什么能耐,赶紧亲自过来给他松绑。“法官,您请坐。”其实屋里就一个座儿,人家是帅不离位,他也不懂“好,那您坐哪儿啊?”“您甭管我了。您会打哑谜,会念《金刚经》?”“那还用雪啊,当盐了。”“那么走吧,您跟我进宫吧。”“进、进哪个宫啊?”“皇宫内院啊”“干什么去?”“见驾去”“啊对,我是得见见皇上了,哎呀我们哥俩老莫见了。”“那您是骑马啊坐轿啊?”“不骑马不坐轿。”“对,法官有法术,那您怎么去啊?”“骑驴。”

《斗法》台词2 让我们共同欣赏艺术大师的风采2009-11-20 11:04"骑驴?我没地给您找驴去,开玩笑,哪儿找驴?”“木驴呀,木驴我不去了。”“唉,别介,我给您雇去。”叫看榜的兵丁现到彰义门里,花两千二百钱给他雇一小驴。

一闻他酒气喷喷,心想不能带他现在就见皇上,就把他带到宫里东朝房,让他在椅子上休息,解大人自己去见驾。皇上一听有这样能人,当天就来个跟老道斗法的,心里很高兴,“宣上殿来”解大人说:“启奏我主万岁,因为他没有到礼部演礼,恐怕有失仪之处。依臣的愚见,可以先把老道找来,让他们两人先斗法,如果他要赢了老道,即便有失仪之处,万岁也能原谅;
如果赢不了老道,那就甭见驾了。”皇上宣旨,到交民巷金台馆驿,把老道找来了。

老道当时来了,就问他怎么样斗法,老道出主意:“无量佛,如果现在斗法,就可以在太和殿前头搭两座法台。东西各一座,三丈三高,法台上边要八仙桌子一张,太师椅一把,香炉五供蜡扦黄毛边纸朱砂笔五谷杂粮一碗无根水。你家法官该用何物,我不知道。”解大人想干脆也给他来这么一份得了,回头要现要也来得及。预备这么两份。当时法台一会工夫就搭

上了。怎么这么快啊,沙埋上,横着的竖着的上头牀一块板子,底下油漆一圈,这就是法台。三丈三高四丈多长。

老道就到东边这座法台底下,“无量佛,贫道在此等候你家法官。”说这话,一掸袍袖,脚底下有个小旋风,上去了。文武百官一看,喝,真有法术。老道上去以后呢,就坐到太师椅上,单手打稽首,闭目养神。

解大人就到了东朝房,“法官、法。。。。唉,法官哪儿去了?”好么,孙德龙顺椅子上出溜下来了,还没睡醒。“还打呼呢,睡得还挺香,别睡了,别睡了,醒醒醒醒。”孙德龙揉了揉眼,起来一看,黄琉璃瓦绿琉璃瓦,金碧堂皇,富丽光辉,“唉,介是哪儿啊。”“皇宫内院啊”“我、我上这儿干什么来了?”“你忘了,你不是来找老道斗法吗?现在老道已经来了,在法台上等着你呢。万岁爷正等着看你们俩人斗法呢,走跟着我上法台吧。”这孙德龙啊,刚才是喝酒喝醉了,酒醉撕了国家的皇榜。可那当儿是十分醉,他从打进宫,走这一路,骑着小驴风这一吹呢,这酒劲儿醒了点,又在那睡了个觉,躺在地下,这酒气就醒过来了。刚才撕皇榜那茬全忘了,听老道来了这就要斗法,孙德龙一听,“哟,怎么着,我找老道斗法,我会什么呀?”越想越害怕,怕着怕着,古得儿一下给解大人跪下了“老大人啊,您救命啊~~~”解大人一瞧,“哎哎哎,这是怎么了?起来起来,你怎么了?”“老大人啊,我不能起来,我跟您说实在的话”“什么实在的话,说”“我跟您说实在的,我啊,我该死了。我刚才撕皇榜我是喝酒喝醉了。酒后无德,撕了国家的皇榜,我哪儿会打哑谜会念金刚经啊?老道打外国来的,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有法术我得死到他手里啊,这话怎么说的。得了,老大人啊,您跟皇上好好说说,您别把我当银了,你把我当风筝把我放了好不好啊?”

解大人一听这个气啊:“你这个人,往后这酒可不能喝啊。怎么着,你刚才酒后无德喝醉了撕了国家皇榜,这个事情有闹儿戏的吗?你跟我这样说,我跟皇上怎么说啊,就按你那套词儿吗?那行吗?如果这么说的话,咱们两个人全得死。我是漫不经心,耽于失察引匪类人入宫;
你的罪名,擅撕国家皇榜,戏耍看榜钦差大臣,你我都得死。说咱们两个人死了,没关系,罪有应得,祸由自取。想不到,从此以后,人家琉球国为上邦,我们为属国,我们得给人家年年进贡、岁岁称臣,我们就当了亡国奴,就因为你。”

哎,这两句话有用了,孙德龙是个血性男儿,他一听怎么着,亡国还亡到我身上“我、我、我凭什么当亡国奴啊”他一生气,一着急一跺脚,那酒又撞上来了。酒腾一下往上这么一撞,行了,酒助乏人胆。跪到那儿好好的,蹭蹦一下啊蹦起二尺多高来。解大人一看“怎么,要打架啊。”他乐了:“老大人啊,我跟你闹着玩呢,你想,我不会打哑谜我敢撕了国家皇榜吗?我不会我能进皇宫吗?”“那好,会再好没有你别这么玩笑啊。”“我不是玩笑-------酒我倒是喝醉了-------不过有一节:我要是不找老道斗法,我不是也活不了嘛?有这么句话,宁死阵前不死阵后,脑袋掉了碗大个疤瘌。就算我不能斗法,那个老道打架也未必打得过我吖。你放心,走,找老道去。”解大人一听“你到底是会是不会啊,你这话可含糊,这不是打架的事情。”“唉你伯管了,走吧。”解大人一想这也没办法,干脆糟篱笆一撞,撞哪儿算哪儿吧。

到了西边这法台底下。孙德龙一看“老道那儿睡着了?”人家单手打稽首,他当人睡着了。“他上这边,我得上这边,我们俩人上一个,争地盘就得打起来了。”“你那恁么些废话啊?他可有法术,一掸袍袖,脚底下有个小旋风,把他托上去的,他可有能耐。”“你伯说了,你长他的威风灭我的锐气。老道那叫脚架妖风,妖术邪法。他那是邪,我这是正。提起我来你不知道,提起我的老师,那是大大有名啊,你知道那个王禅老祖啊,那是我老师。”“哎呀,

闹了半天您是剑仙的门徒。”“你知道那个藜山老母啊,那是我师娘。”他胡给出主意。“那好,您上台吧。”“他脚架妖风,我不能架风。往这儿看,腿上有功夫。”“是啊,一跺脚您就上去?”“跺脚干什么呀,搬梯子。。。皇上旁边那个站着的大高个是干什么的?”“保驾的侍卫,金瓜武士。”“你把第二个那个给我叫过来,我托他点事。”

解大人到这金瓜武士跟前,“王老爷,给你介绍位朋友。”“哦,王大人,帮帮忙吧。”“什么事啊您?”“您多大身量?”“我呀,皇上家选的,身高九尺。”“您举着玩意多长?”“一丈五”“行了,王老爷您把这瓜啊,这样拿着,放平了。我坐在瓜头上,您受点累您把我扔上去。”武士把金瓜放平了,他骑到这瓜头上。“你要坠着我也扔不上去,你提着点气。”“唉,咱蹦高尥~~”嘿就这一下子,扔够有四丈四去。他胳肢窝有个勾杆子呢,离台板还有五尺高时,把这勾杆子把儿杵到这台板上,给卸了劲了,他顺胳肢窝一出溜,脚踩着台板了,他一拧身,站住了。就这么一下子,把香炉拔了掉了。

这老道在这儿打稽首,孙德龙怎么来的怎么在台下磨烦,至今到扔上来他都没睁眼,他往下落的时候他睁了眼。他一看,吓一跳“无量佛,大明竟有这样能人。看这位真人,脚架祥云,金光护体,一定是大罗真仙十八罗汉,如不然焉能从天而降?”

斗法》台词3 让我们共同欣赏艺术大师的风采2009-11-20 14:18“无量佛,对面法官请了。”“好雪,老道请了。”“法官,咱们两人斗法?”“我干什么来的?”他大大咧咧这劲儿,他越这样老道越害怕。“法官,贫道会三十六首哑谜。”“我会七十二首”“贫道会念七十部《金刚经》”“我那个《金刚经》念起来莫完呢。”这老道合计,就算你是大罗金仙十八罗汉,你也怕魔火烧。黄毛边纸裁了一条,画了一道灵符,香火点着,戳到宝剑尖上,这火越晃悠越大,老道手里掐着诀,口里念着咒。孙德龙看着一旁说风凉话:“老道伯玩火啊,玩火晚上睡觉尿炕你妈妈打腚锤子啊。”老道把火晃悠到有车轮大小“无量佛,敕令!”孙德龙一看火奔他来了,说了声“好小子,烧人啊。”这火刺拉一下打耳朵边过去,燎了半边发。要说这是魔火,你跳到水缸里他也不灭。可是呢这火怕畜生血,也不怎么着他早晨在这儿抹了把猪血,这火球到这儿“刺儿啪”灭了。

这老道又拿一道灵符晃悠还要烧他。孙德龙看着“干甚么?烧完这边烧这边,一根头发都不剩,哦,你当老道,让我当和尚。好小子,伯让你玩火了,先打小子一勾杆子吧。”孙德龙把勾杆子拿过来,他那儿闭着眼睛晃着脑袋,孙德龙对准了,嘴里还念叨:“介叫什么?介叫杆在前,钩在后,觑着面往对面瞅,对准了前拳撒后手,着家伙!”

他要不说“着家伙”就非打着不可,他一说老道睁眼看什么事,一看黑乎乎直戳戳奔面门来了,往旁边一闪,闪过去了。杆 是闪过去了,后面还有钩呢,“扑哧”正钩上。老道往下一拔这勾杆子,带下一条子肉来,鲜血淋漓,这儿俩大窟窿。疼得他直念佛-------“无量佛”,人家念佛,他跟着起哄:“好家伙”。

老道一看这勾杆子,也是倒霉催的,他不认得,瞎琢磨:“这位一定是大罗金仙,如其不然,焉能够把我佛如来的八宝如意钩得过来啊?”哎哟,不能动手了,我刚一烧他,他就打了我一八宝如意钩,我要再动手,他腰里还一翻天印呢---------他把那锡酒壶当成翻天印了。“无量佛,法官,咱们两个打哑谜怎么样?”“你说怎么着都行。”

哑谜打完了。老道吓得颜色更变“无量佛,法官,贫道抵你不过,我去也。”孙德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唉,你要跑我可祭法宝啊。”

老道来到皇帝阶下,跪倒口称:“贫道参见大明皇帝陛下万岁,万寿无疆。”皇上高兴:“你跟我家法官斗法怎么样?”“贫道输了。”“你怎么输的?”“贫道若识时务,不应胆敢跟贵国法官斗法。:我在法台上打坐,睁眼一看法官脚架祥云,金光护体从天而降;
我想他既然金光护体,想必怕魔火烧,头道灵符烧了你家法官半边发髻;
二道灵符未曾发用,法官打我一八宝如意钩。我想跟他打哑谜,他哑谜也件件皆知。”“朕当离得远,没有看清,你们两人怎么打的哑谜?”

“贫道我伸了一个手指头----------我有一佛顶礼。你家法官伸两个-----------他说他有二圣护身。我伸三指---------三皇治世。你家法官伸五指--------他道是五帝为尊。我一拍肚子说佛在心头坐;
你家法官一拍脑袋,说他头上有青天。”

皇上一听高兴,问解学士:“爱卿,咱们的法官怎么还不下台啊?”怎么不下台,他得下的去啊,他在台上转呢。现给找来梯子来,慢慢一磴一磴的下来。“走吧,跟我见驾去。告诉你,见了皇上多磕头少说话,省的有罪。“啊对”

来到皇上眼前。“法官,抬起头来。”他全不懂--------这模样“哈哈,干甚么?”皇上问:“你跟老道斗法,你输了你赢了?”他装听不见,头一低,看见后面跪着老道,眼泪汪汪,他看这模样知道行了,正赶上皇上问第三遍。他来劲了:“皇上,我要说我输了吧,我干甚么来了-------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我说我赢了吧,那叫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天邦大国万岁请不要问了。我输了他赢了。”“听见了吗,皇上?我赢了。”“你怎么赢得?”他又说不上来了。

解大人一旁着急“实话实说”,这一说实话,老道鼻子差点气歪了。

“我上了台了,恁个老道能个火球玩火,看见没有,把头发这半拉烧了去了。他又能个火球又玩火,我不能让他烧了,我打小子一勾杆子。”“后来呢,他跟你打哑谜呢?”“打哑谜,皇上,他木跟我打哑谜。他不是跟我打哑谜,他是跟我讲买卖啊:

他知道我是卖猪肉的,他跟我说要买一头猪啊,我雪伯说一头了,两头也有啊;
他雪要三十来斤的,我说我那个猪最少五十多斤;
他雪还要心肝肺啊,我说伯雪心肝肺啊,连猪头也是你的啊。”

(谢谢阅读,向刘老致敬)

篇二:单口相声

山东斗法文本 (刘宝瑞先生述)

明朝永乐年间,北京前门大街五牌楼石柱子上头,贴着一张皇榜。前三门外人烟稠密,商贾云集,皇榜往外一贴,惊动了大街上过路的士农工商、五行八作。一百两十行嘛,也有做官的、为宦的、背弓的、挂箭的、推车的、挑担的,卖煤的、卖炭的、卖针的、卖线的,卖米的、卖丽的、卖葱的、卖蒜的、卖烧饼油条的、卖茶叶鸡蛋的……这些人不知道国家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贴皇榜,都争先恐后围着看。

就在这个时候由北边儿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姓孙叫孙德龙,他是东四牌楼猪市大街卖肉的,也会捆猪宰猪,山东登州府的人,四十多岁儿,好喝酒。这天刚打南市上回来,胳肢窝夹着个搭猪的钩杆子——这是白腊杆子,有核挑粗细,五尺多长,头里有两个铜钩子,猪要是跑了,离着它五尺,一搭就搭回来——这手提溜个钱口袋,这边胳肢窝还夹着账本,腰里系着根绳子,绳子上挂着一把锡蜡的酒壶,擦得是锃光瓦亮,穿着个布棉袍,可已经变成缎子的了。怎么回事哪?因为他切完肉也往上抹,切完油也往上抹,日子一长,就跟现在理发馆那钢(gàng)刀布一模样了。

这天他下了市,刚打酒铺喝完酒出来,喝得酩酊大醉,走道脚底下直拌蒜,嘴里说话也不利落了(山东口音,下同):“这个酒哇是高粱水儿,醉人先醉腿儿,睁眼看不见道儿,简直是活见鬼儿!”走到皇榜前头一看,围着一圈子人。“咱借借光!”他挤进去了,到里边一瞧是榜,他不认识字,他要问问,拨拉那位。“哎!这是怎么回事?”这位说:“你慢着点,欠点岔了气!这是皇榜。”“什么叫皇榜啊?”“皇上家贴的!”“你念念我听听好吗?”“可以,你听着啊:?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琉球国前来进贡,明为进贡,实为派老道了义真人前来斗法……'”“行了!行了!你别往下念了,你念了半天我一句都不懂啊!”“我白念了。”“我先问问你头一句是什么?”“?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怎么叫?皇帝诏曰??”“皇帝说话就叫?皇帝诏曰?。”“噢,皇上说话就叫?皇帝诏曰',那我要是说话呢?”“……那,不知道什么曰了。”“好!你往下念吧。”这位想:我别念了,念完了再讲受不了,干脆我告诉他这意思得了。“琉球国年年进贡,岁岁称臣。今年派了个老道来,他会打三十六手哑谜,会念七十多本《金刚经》,找咱们中国人斗法。如果赢了他,他们是年年进贡,岁岁来朝;
赢不了,或者没人跟他斗法,那就得他们琉球为上邦,我们大明为属国。现在皇上贴皇榜选能人,如果有人会打哑谜会念经,跟老道斗法赢了的话,要多少钱给多少钱,要多大官封多大宫。你问这个也没用啊,你又不会打哑谜,你又不会念《金刚经》。”

这句话行了,孙德龙外号叫“万事通”,不论什么事,你要是说他不行,当时就急:“你别说了!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打哑谜,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念《金刚经》?”“噢!您会啊?”“我不会我能长个脑袋吗?”“哎呀!您会那更好了,您赶快撕皇榜找老道斗法去。”孙德龙刚要过去撕,那位想:先别忙,我得给他念清楚喽:“皇榜上写着老道会打三十六手哑谜,您会那么些个吗?”“他会多少?”“三十六手。”“咱会七十二手。”“嚯!比他会的加一番!老道会念七十多本《金刚经》。”“我那个《金刚经》念起来没完。”“那您就撕皇榜吧。”“我够不着。”“您手里拿的是什么呀?”“搭猪的钩杆子。”“您不会拿它钩吗?”“对!”嘶!他把榜给钩了。看榜兵丁一瞅醉汉

撕皇榜,抹肩头拢双臂给绑上啦,推着他去见榜宫。

榜官是解学士解缙解大人,孙德龙到这儿立而不跪,冲解大人一撇嘴,一抬下巴额:“我说你姓什么?”解大人一听:要过我一堂怎么着?“我姓解。”“解大人,你讲理不讲理?”“怎么回事?”“找老道斗法去,难道说就捆着去吗?”“哎哟!您是法官哪。”赶紧就埋怨看榜的兵丁:“你们这些东西真可恶,怎么把法官给捆来了!”赶紧过去,亲自松绑。屋里就一个座儿,解大人道:“法官请坐吧。”应该是帅不离位呀,孙德龙也不懂,一屁股就坐下啦;
坐下不算,他这话可气。“哎!你坐哪儿呀?”解大人说:“那我就站着吧。”“我说大人啊!这老道咱上哪儿找他去?”“他住在江米巷金台馆驿。走吧,你先跟我见驾去吧。”“见哪个驾呀?”“见皇上去呀。”“那太好了,我们哥儿俩有日子没见了。”跟皇上哥儿俩!“法官,咱们进宫您是骑马呀,是坐轿啊?”“全不用。”“全不用?用什么法术?”“骑驴。”“骑驴哪给您找去呀?!”“没驴我不去了。”解大人没法子,打广安门雇了匹赶脚的小驴儿。到了宫里头,让孙德龙到东朝房候旨。

解大人去见驾,皇上十分喜悦,吩咐即刻召见。解大人一想:不能让他见驾——还没到礼部演礼,嘴里头不定说出什么来,回头见了皇上一作揖,“咱哥们老没见了”!我这纱帽也就丢了。赶紧就说:“万岁!法官是外省人,初到京城,未在礼部演礼,恐有失仪。依臣之见,找来老道先斗法,斗法之后再见驾也不为晚。要是赢了老道,见驾时倘有失仪,我皇万岁也能谅情一二。”

当时就派人从金台馆驿把老道找来,告诉他,我国有人跟你斗法。老道出主意,就在太和殿前高搭两座法台,都要三丈多高,上头预备八仙桌子一张,太师椅一把,香炉、五供、蜡扦、黄毛边纸、朱砂笔、香菜、五谷杂粮,还有一碗无根水。“你家法官需用何物你去问他。”解大人一琢磨,干脆也给他预备这么一份得了。人多好做活,当时法台搭好,东西也预备齐了。老道一抖袍袖,有一股黑旋风就把他托上了法台了,文武百官目瞪口呆。

皇上传旨:“叫解大人去请咱们的法官眼老道斗法,也让咱们法官驾风或者驾云上法台。”解大人赶紧跑到东朝房去找法官,进屋里一瞧哇,法官躺在地上睡着了。解大人赶紧过去叫:“法官,起来!”“别闹!”“谁跟你闹了!把他搀起来。”孙掌柜揉了揉眼睛往四外一看,这是皇宫里头,金碧交辉,富丽堂皇。“哎,老大人!这是哪个场儿?”“皇宫内院。”“我上这个地方干什么来了?”“啊!你忘了,你不是找老道斗法来了吗?现在老道在法台上等着你呢。皇上宝座升到殿外,要看你二人如何斗法。”孙掌柜一听可吓坏了:“怎么回事啊?”刚才他撕皇榜的时候酒喝得十成醉,在地上睡了半天觉,酒气儿冰下去了,把刚才撕皇榜那碴儿全忘了。现在听解大入这么一说,自己一想:我喝酒喝得太多了,酒后闹事撕了皇榜,我是买卖人,卖猪肉的,哪儿会跟老道斗法呀!再说这老道是打外国来的,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这不是捅漏子吗?想到这儿,左右开弓,啪啪啪啪!自己打了四个嘴巴:“我胡涂,我胡涂!”往后一退步,咕咚脆下了:“老大人哪,我喝多了,我撕皇榜是耍酒疯儿,我是个买卖人,就懂得卖猪肉。斗法这个事儿干脆你找别人吧!这个事儿,我是办不了啊。你若不出气的话,你给我俩嘴巴,你拿我当个风筝——把我放了吧!”啊!?解大人一听连生气带害怕,浑身直抖,帽翅乱动。赶紧就说:“哦,你喝多了,你这个酒喝得太凶了,你摸摸你还有脑袋没有?我给你俩嘴巴把你放了就完啦?你跟我这么说行了,我在万岁驾前要是这么说呀,是欺君误国,欺君

事小,误国事大。现在老道已经来了,皇上拿什么话来回答他呀?这么大国家因为你失了信用,咱俩人全活不了,你是酗酒闹事撕皇榜,戏耍看榜钦差大臣;
我是办事不力,错引平民入宫,欺君误国。咱两个人的死,罪有应得,祸由自取,皇上跟着丢人!偌大中国失去天威,琉球为上邦,我大明为属国,咱们就全成了亡国奴了。”孙德龙跪着这么一听,他可急了:“哎,这不是没有的事吗?我这点酒怎么惹这么大祸呀?哼,不单皇上丢人,连全国老百姓也跟着丢人。咳!”啪!他一拍胸口,刚才喝的那点酒又都撞上来了,跪着好好的,蹭楞他蹦起来了:“老大人呀!不要紧!照你这一说咱俩不就没了命了吗?没命就好办了,我不找老道斗法不是也活不了吗?这叫宁死阵前不死阵后,脑袋掉了不是才碗大的疤瘌吗?别看跟老道斗法不行,打?他还不准是个儿那!咱找他去。走!”解大人一听:“你到底会不会呀?”“咳,你就走吧!” 解大人也没办法了,只好把他领到法台下边,用手一指东边的这座法台:“你看!老道已经在上边打上坐了。”孙德龙一瞧:“老大人,他上那边,我就上这边儿了,我们俩要是上一边儿,那为争地盘儿不就打起来了吗!”“快上吧!”“这法台有多高?”“三丈三!”“三丈三哪?九丈九也不要紧哪。来人!”“干吗呀?”“搬梯子。”“搬梯子可不行,皇上已经传过旨了,或是驾风或是驾云,因为老道是驾风上去的。”其实呀,老道也不是驾风。那末你刚才说,不是一抖袍袖有股黑旋风裹着老道上去的吗?那是个戏法儿。在他袖口儿里边有个铁筒儿,铁筒里头装的是狼粪、大青、炭饼,把它点着了。用的时候,他一抖袍袖,就把那盖儿打开了,你想他穿的是道袍,大领儿,这些个黑烟,顺脖子、大襟、底襟全冒出来了,狼粪点着了不散,大青这昧药点着了净冒黑烟,好象黑旋风裹着他一样。手上脚上都有小铁钩,他是顺着法台的杉篱爬上去的!孙德一听说驾风驾云,就问解大人:“老大人,我驾什么风呀?”“趁脚风呗。”“我会抽羊角疯。”“那没用。”“咳,干脆,没梯子我不去了。”“哎,别价呀。”孙德龙着急了,就要往法口前边转。“别往前边去,皇上在前边哪。”“我喽喽。”解大人一听,有喽皇上的吗?“坐那儿那个人儿是谁呀?”“那就是皇上啊。”“旁边那站着八个大个儿,是干什么的?”“那是保驾的,金瓜武士。”“他手里举着的那是什么?”“那就是金瓜。”“你把那头一个顶高个儿的叫过来我有事儿。”解大人过去一瞧,这位是太和殿头等侍卫白文元白老爷。“白老爷,过来我给您引见个朋友。这位是来斗法的孙法官。这位就是太和殿头等侍卫白文元白老爷。”“哦,白大人,你好啊,请你帮忙吧。”“什么事哪?”“我上法台。”“与我有什么关系呀?”“没你我上不去呀。”“怎么哪?”“你想啊,这法台三丈三,你多高身量?”“我呀?皇上选最高个儿的,身高九尺。”“你手里举的这个金瓜多长?”“一丈四的瓜把儿,一尺的瓜头,一共一丈五。”“啊,对呀!一丈五,身高九尺,就是两丈四,胳膊伸长了二尺,两丈六、三丈三一一差不离儿了。”白大人一听:他这儿算什么哪?“啊,你把这瓜放平喽,你两手攥住瓜把儿,我坐在瓜头上你不能把我扔上去呀?”“这……没听说过。”“你要是不扔我可走啦!”解太人赶紧跑过来说:“白大人,您受累试试看吧。”白文元气得直抖手,这叫什么事啊!也没办法,只好试试看,就把金瓜放平喽,两手抓住瓜把儿,说:“来吧!”孙德龙坐到瓜头上,自老爷说:“您提着点气可别往下坠。',白老爷运足了气力:“我可要扔了啊!啊嘿!”这一下子真不含糊,法台三丈三,扔上有四丈四去。过了法台还一丈多哪。就由这一丈多高掉下来呀,法台都是二寸多厚的板子,摔不死也得摔个半死。该着这个老道倒霉,孙德龙没摔着,不但没摔着,并且还站到法台上去了。那

位说,你说的这个不合理,他扔上去往下落,怎么也得腰朝下,那就是躺到那儿了,怎么能站着呢?这里头有个原因:他胳肢窝夹着一个搭猪的钩竿子,有五尺多长,您想啊,他过了法台一丈一,从这一丈一往台上落的时候,落下五尺多,钩竿子把儿就戳到台板上了。胳肢窝夹着钩竿子往下一出溜,脚就踩着台板了。手一拧钩竿子,嗨!他站住了。

这个老道啊,就在对面法台上闭目合睛打坐养神,孙德龙怎么来的,怎么坐着金瓜往上扔,他全不知道。他睁眼的工夫,正是孙德龙由一丈一往下落的时候,老道一看就害怕了:哎呀,了不得,中国真有高人。贫道驾着风上法台,怎么中国的法官会从;
天而降哪!——扔上来的他没瞧见。老道再一看孙掌柜,他更害怕了:这位法官是足踏祥云,金光护体呀!——足踏祥云那是孙掌柜没站稳,把香炉拨拉到台上了,香灰这么一扑,跟云彩-样;
那金光护体呢?是孙掌柜那件油棉袍,太阳一照猪油放光!您说这老道不是倒霉催的吗?!打仗是怯敌必败,他吓得直哆嗦,肝儿都颤了。老道一想:这可得多加留神。越留神越坏。老道单手打稽首,口念:“元量佛!”别看他身量矮,声如铜钟。老道一念佛,孙掌柜一想我也得说一句呀:“啊,好家伙!”人家念无量佛,他念好家伙。老道又念了一句:“无量……寿佛。”孙掌柜一听:噢,加字儿啦?我也加字儿:“一大堆破烂家伙!”

老道一听:他这家伙还真不少,我没那么多家伙,干脆跟他打哑谜得了。冲孙掌柜伸出一个手指头去,这就是哑谜。老道是说:你别瞧不起我,我有“一佛顶礼”。孙掌柜不懂啊,他撕皇榜的时候不是说会打哑谜吗?可是他打那哑谜跟老道这个不一样啊,他是肉市上卖猪肉的,这个猪多大分量、多少钱、多少整、多少零,两人拉拉手儿,是这个哑谜。他一看老道伸了一个大拇指:这是干什么?伸一个手指头……噢,要跟我喝酒划拳哪!没关系,来,你看这个!——他伸出俩手指头来,他是什么意思哪:你“独占一”呀?我“哥俩好”——嘿,他划上拳啦!这下老道可害了怕啦!哎呀!我伸一个手指是“一佛顶礼”,他伸俩,是“二圣护身”哪——让他给蒙上来啦。老道又伸了三个手指头,那意思是说“三皇治世”。孙德龙这儿又琢磨了:什么?“三大元”?好,“五魁首”!——他伸了五个手指头!老道一看:嗯,对!“三皇治世”正对“五帝为君”哪。——全弄到两下去啦!老道一拍心口,他是说:“佛在心头坐”。孙掌柜一瞧:好小子,你拍胸口,怎么,你还不服气?(手拍脑袋一下)啊嘿!他那意思是说,我也不怕你!老道一看:哟,我“佛在心头坐”,他“头上有青天”哪。——满弄拧了!

老道一看,打哑谜我赢不了他了。拿过一张黄毛边纸来,嗤楞一下,把宝剑拉出来了。孙德龙一看:“干什么?要抹脖子呀?”老道把纸裁了三条儿,用朱砂笔刷刷刷画了三道符,火绒火石打着了,把蜡点着,用宝剑尖儿扎起一道符来,在蜡火上一点,口中念念有词,一晃这宝剑,这团火越晃越大,他要火烧孙德龙。孙掌柜还开玩笑哪:“嚯嚯嚯嚯嚯,老道,那么大个子别玩火呀,玩火睡觉尿炕,妈妈打屁股。”老道这个气呀!这团火光有茶杯粗细,晃来晃去就有冰盘大小了。按理说,这道符就那么一个纸条儿,沾火就完了。为什么这火越晃越大呢?其实并不是念咒念的,画符的朱砂里头有药材,所以火越烧越大。到了冰盘大小,这团火就甩过去了,直奔孙掌柜面门,孙掌柜往旁边一斜身儿,一歪脑袋:“好小子,烧人哪!”明朝人是拢发包巾,这团火擦着孙掌柜的耳根台子,过去的,磁啦一下,烧去了半边发罄。孙掌柜用手一胡噜,把手也烫了。桌上有一碗无根水,这碗凉水救了命啦!往脑袋上一浇,哗!火

灭了。老道一看头道灵符没成功,再来一张,把第二道符点着了,孙掌柜一瞧:“好小子,得理不让人啊,烧完这半拉再烧那半拉,一根头发没有了。你当老道,让我当和尚,咱俩一块儿化缘去。我不想出家呀!别等他再烧我了,我先给小子一钩竿子吧。”顺手抄起钩竿子来,冲着老道面门瞄准。老道装模作样,闭着眼睛,摇晃脑袋,嘴里嘟嘟囔囔装着在那儿念咒,他这一闭眼睛,孙掌柜得搂了。怎么?他好瞄准呀!拿着钩竿子来回悠达,悠达欢了,这叫杆儿朝前,钩在后,觑着目,往对过儿瞅,对准了前拳撒后手儿。他说:“着家伙!”他要是不喊这句呀,正打到老道的面门上;
他这一喊,老道睁眼一看,直戳戳一俨栅门而来。“无量佛!”往旁边一斜身儿,还算好,没打着。您可听明白喽,杆是没打着,后头这俩钩儿可不饶人哪,喽哧一下正钩到腮帮子上。往下一拨钩竿子,带下两条子肉来,疼得老道捂着腮帮子直念:“无量受不了的佛!”孙掌柜还跟着起哄哪:“不留神,挨家伙!”老道这个气呀!再一看钩竿子,他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心里更害怕了:“哎呀,我太不识时务了。刚才那位法官来的时候,足踏祥云,金光护体,从天而降,这一定是十八罗汉大罗金仙。现在一看果然是大罗金仙,若不然怎么能把西天如来佛的八宝如意紫金钩拿来?!”其实,那是搭猪用的!

孙掌柜可乐了:“小子,你把我头发烧了还能长啊,你这腮帮子破了,锅碗的不会补啊!”他这心里一痛快,可高兴了。老道更害怕了:头道符我烧了他半边发害,二道符未曾发用,他就打了我一八宝如意紫金钩。再一瞧孙掌柜那儿提溜着一个钱口袋,老道更嘀咕了:他还带着百宝囊哪!再一看,孙掌柜腰里头拴着把酒壶。好家伙!还挂着翻天印哪!这不是倒霉催的吗?他瞧什么都有用啦!越琢磨越害怕,干脆,三十六着——走!“无量佛,贫道我要回国交旨。”“哎!你要是走我可祭法宝!”“别价!我先去见你家万岁爷。”说完这话一抖袍袖,冒出黑烟,变了个戏法就下台了。老道走到太和殿前往那儿一跪,磕头如同捣蒜:“天邦大国万岁开恩,小国使臣前来请罪。”皇上那儿看得明白呀!可是他俩打的哑谜念的什么“无量佛”、“好家伙,,这全不懂;
又瞧老道拿火烧人,孙掌柜拿水把火烧灭了,皇上高兴了:“好!水能克火。”再看老道又点起火来了,心想:讨厌的东西,你已经赢了何必赶尽杀绝。皇上净顾瞧这火了,没看见钩竿子怎么过去的,一瞧老道腮帮子流血了,皇上拍着巴掌直乐:“我国法官得胜了。好法宝!好法宝!”现在一看老道下来了,皇上明白,这是他输了,说:“了义真人,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讲?”“啊呀!天邦大国万岁开恩。敝国认输,情愿年年进贡,岁岁来朝。”“嗯!我得问问你,你们俩见面说?无量佛,这是怎么句话?”“这是我们出家人的见面礼儿。”“那么他说那?好家伙,哪?”“那我实在不懂,不知道什么叫好家伙。”“那么你说那?无量寿佛,哪?”“这是问候。”“那我国法官说那句?一大堆破烂家伙,哪?”“那想必是贵国法官家伙太多了。”一指腮帮子,“我这不挨了一家伙吗!”“后来你不说话,伸出一个手指头是怎么回事?”“是打哑谜,我说的是?一佛顶礼?。”“我国法官伸俩呢?”“他说他有?二圣护身'。”“你伸仨呢?”“?三皇治世'。你家法官又伸五个,他说有?五帝为君?;
我一拍胸口说?佛在心头坐',他一拍脑袋,说他?头上有青天?。”——嘿!全蒙对了!皇上说:“那么你那火是怎么回事情?”“万岁开恩,我是想把贵国法官烧下法台。”“哼!出家人不讲慈悲,脸上是被什么伤的?”“八宝如意紫金钩。”他就不知道是搭猪用的,跪在一旁听候发落。

皇上往法台上一看,忙跟解大人说:“咱们的法官怎么还不下来呀?”他得下得来呀!孙掌柜在

篇三:相声爱好者不可不听的段子

我们目前能听到的相声,应该是从张寿臣先生开始的“寿”、“宝”、“文”、“明”四辈儿。以下推荐的段子就是以这个为基础的,又以我的个人喜好为条件,所以难免以偏概全,希望朋友们看看笑笑而已,不要太苛求。

一 成就巅峰

《扒马褂》——无与伦比《扒马褂》,由马三立、赵培茹、郭荣起三位大师合说。代表

着相声说学逗唱中“说”的最高成就。

《打牌论》——郭荣起的《打牌论》代表着相声说学逗唱中“学”的最高境界。

《开粥厂》——相声听得是“贯儿”。相声泰斗马三立的《开粥厂》代表着“贯口儿”

的最高标准。

《改 行》——相声大师侯宝林的《改行》代表着相声“柳活儿”的最高水平。

二 单口名段

相声泰斗张寿臣——《贼说话》、《巧嘴媒婆》。

单口大王刘宝瑞——《假行家》、《连升三级》、《珍珠翡翠白玉汤》。

马三立后期小段——《逗你玩儿》、《祖传秘方》、《马虎》。

三 每人一段传统相声

马三立、王凤山——《黄鹤楼》

侯宝林、刘宝瑞、高凤山——《卖马》

郭振清、朱相臣——《卖估衣》

马志明、黄族民——《大保镖》

刘宝瑞、郭全宝、马季——《金刚腿》

田立禾、王文玉——《学方言》

黄铁梁、尹笑声——《八大吉祥》

于宝林、冯宝华——《哭四出》

常宝霆、白全福——《卖布头》

苏文茂、马志存——《文章会》

刘文亨、王文玉——《山东二黄》

赵振铎、赵世忠——《八扇屏》

魏文亮、孟祥光——《九艺闹公堂》

李伯祥、杜国芝——《报菜名》

马 季、刘宝瑞——《找堂会》

李金斗、陈涌泉——《武松打虎》

王谦祥、李增瑞——《新编数来宝》

郭德纲、于谦——《西征梦》

四现代相声中的经典作品

马三立、王凤山——《买猴儿》

侯宝林、郭启儒——《夜行记》

马志明、谢天顺——《纠纷》

高英培、范振钰——《不正之风》、《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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