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电影《红高粱》观后感
电影《红高粱》观后感
————14080310016宋一龙
1988年,东欧剧变,苏联解体的前夕,在联邦德国召开的西柏林国际电影节上,由张艺谋导演的电影《红高粱》,获得该电影节最高奖项——金熊奖,那一年,张艺谋37岁,这部电影,是他的处女座,也是他的成名作。1988年也许是中国电影划时代的一年,《红高粱》,它第一次让西方世界知道中国大陆电影的面貌和风采。众所周知,由于中国大陆和西方社会的意识形态的不同,导致双方在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制度的交流和认同感上有着明显的区别,而《红高粱》作为新时期第一部走向世界的中国大陆电影,也获得了国际社会的广泛认同,无疑在中国电影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一笔。
——————当然了,这些我绞尽脑汁编的都是些废话,内容也没啥用,下面我们直入正题。(然并卵,且看下)
电影的名字叫做《红高粱》,红色,自然是电影的主线,从刚开始九儿出嫁时的打扮,到高粱酒的颜色,从高粱秆上闪烁的阳光的颜色到日食之后红遍全世界的颜色,到最后由乡亲们的献血染成的整个高粱地,展现出富有张力的色彩效果,更加体现出生命的壮美,辉煌和华丽,也是更大程度上是通过色彩效果对生命唱的一场赞歌。而当九儿被日本人杀死的一瞬间,日食出现了,这是中国传统中最险恶的征兆,也更加显示出小说作者对于日本侵略者的深恶痛绝。十八里坡,高粱地,与红色影调交相辉映,同时也给予人的是一种象征之感,它象征着原始,野性,富有活力而又生生不息的生命。充满野性的高粱地,是“我爷爷”“我奶奶”爱的温床,同时也是这片高粱地,日本侵略者杀害父老乡亲,鲜血染红了大地,是高粱地见证了日本人的暴行。同时,红色的高粱酒,具有血液一样的色彩,从而构成这片土地的血液。从而也让这片土地具有活力和跳动。
纵观电影《红高粱》的画风,一望无际的野生红高粱,残缺的土拱门,夕阳西下时荒凉的旗子,贫瘠的黄土地,给人以神秘凄凉的视觉体验和心理感受。然而这些具有西北风情的景色,更加体现出当地百姓的粗旷豪迈质朴的品质与风格,电影里面,无论是“我爷爷”还是罗汉爷爷,还是其他的酿酒工人,对于普通人物的塑造,都是给观众简单质朴豪迈的印象,表现出中华民族特有的生命的活力和民族精神的力量,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正是这片神奇的土地,激荡着中午五千年淳朴民风的旋律,电影中,一群与土地,与红高粱,紧密联系的男人,喝着刚刚酿好的高粱酒,激情豪迈地袒露上身,唱着悠扬而又不失野性粗旷的歌曲,给人以积极豪迈昂扬向上的男人形象。这又和粗野的画风相互呼应,耐人回味。
《红高粱》之中,“秃三炮”这样一个的角色我想应该是让每个人能够为之动容的而难以忘记的。他虽然是土匪出身,靠着在高粱地里打家劫舍和开着屠宰店为生,但是却有着“梁山好汉”般的勇敢和义气,面对“我爷爷”的寻仇,一言九鼎,最终放过“我爷爷”,而且用自己的力量对抗日本侵略者,就算最后被抓,日本人让秃三炮手底下的剥皮匠来剥他的皮时,也是大义凛然,慷慨赴死,而且,从他手下的剥皮匠人对他的态度,我们不难看出,虽然秃三炮是一个土匪,但是对待手底下的人还是很重情重义的,否则剥皮匠也不会因为抗拒而自杀,无论是秃三炮还是其他黑恶势力的首领(比如说最近刚出狱就再进去的山西晋城黑老大“程三”),这些人之所以能够在斗争激烈尔虞我诈的圈子里获得首领的地位,其身上必然闪烁着侠肝义胆,慷慨雄心的人格特质,以及其他常人难以拥有的能力。在莫言的笔下,秃三炮虽然是一个土匪的形象,但是最后却充满了侠义精神,这不禁让人对这样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肃然起敬。虽不能与金庸先生笔下的“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郭靖相提并论,但是,却体现了在民族大义面前不畏强暴的硬汉形象。
电影中,被因正义而杀死的人,有两个,一个是在九儿婚礼路上假冒秃三炮戴面罩抢钱,企图奸污九儿的土匪,另一个是麻风病人李大头。关于假冒秃三炮的土匪,被轿夫所强行打死,无疑是自作自受,可是按照今天法治社会的角度看那个土匪,又难免会有些人道主义关怀与怜悯,抢劫与强奸未遂的罪名虽然令人发指,但是却罪不致死,轿夫们于无意之间下手重了几分,过失杀人,虽有些不尊重生命,但在当时场景下,于道德于情理上,都能被理解,被原谅,反倒是纵观当今社会之中,光天化日之下明投暗抢事件,层次不穷,却不曾见出现多少人仗义相助,见义勇为,实在是令人唏嘘不已。李大头,一个麻风病患者,开着自己的高粱酒坊,逾五十岁却因病而未能娶妻生子,最终却遇见九儿父亲这样认钱不认人的二货人物,甘心将女儿卖给了他,这看似了却了自己人生大事的烦恼,娶了九儿过门。却不料想到自己在婚礼之后便惨遭横祸,陈尸街头。对于最后凶手是谁的问题,电影也是戏剧性地一笔带过,仿佛这个人的生命无足轻重一样。然而仔细沉思一下,我们不难明白:麻风病人,作为一个特殊群体的存在,在社会之中饱受歧视与孤立,病情又非常具有传染性和遗传性,九儿父亲将自己的女儿无疑是推进了魔窟,九儿父亲却安慰九儿说:等李大头死后,所有的财产都就是你的了。这句话看似在关心自己的女儿,却暴露了在女儿健康和金钱的选择问题上,九儿父亲具有多么邪恶的一面。这跟当代社会之中父亲让自己女儿卖淫挣钱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而这样的父亲,是多么令人发指。
同样是小说里的女主人公形象,“我奶奶”的形象,不禁让我想起了贾平凹先生新作《极花》里的女主人公胡蝶,同样都是女性,在莫言塑造的那个社会里面,“我奶奶
“摆脱了社会的伦理禁锢,藐视权贵,敢爱敢恨,反对传统道德,向往自由,但是,或许这也是只是存在于虚构的社会里,在现实面前,女性对于自身自由的追求往往会显的苍白而无力。在中国五千年乡土宗法社会里,女性就一直处在被压制的被动地位。《极花》中的胡蝶,在城市打拼的乡村女性,对于黑暗的社会放松警惕,稀里糊涂的被人贩子卖到中国西北的一个叫不上名字的山村里,经历强暴生子,后被解救回城市,最终忍受不住舆论和周围人怪异的眼光,无奈之中又返回山村,也更加直白的映射出当代中国农村社会男性婚配问题的严峻性。前者更富有理想主义色彩,后者更注重写实主义,前者是追求,后者是现实,但二者都是对现实中国人性的赤裸裸写照,也是对现实社会的映射。而“我爷爷”“我奶奶”对于性的放纵和对于传统道德的反叛而大胆的追求人性自由的解放,对于传统儒家道德伦理体系而言,无疑是猛烈的抗衡,这与西方意识形态中追求自由与解放的思想不谋而合,或许多少正是因为《红高粱》中所包含的对于中国传统价值观的反叛与冲击,符合了西方社会的对于自由社会概念的审美要求,因此才获得了西方电影界的欣赏与承认,也或多或少改变了在西方人头脑中中国人愚昧,落后,固执,残暴,狡猾,猥琐的刻板印象,让中国人的形象,在西方有了耳目一新的面貌。摒弃后半部分反抗日本侵略者我们先不提,前半部分“我爷爷”,“我奶奶”的爱情部分,是对生命力的“放纵”,高粱地里xxoo时,给予我们的电影镜头是肆意跳跃的红高粱,仿佛红高粱也在赞美着他俩的xxoo,但是,影片更多的表现的是对原始生命欲望的崇拜,也是对于人性自由和生命力的崇拜,然而中国文化传统中的“三纲五常”存天理灭人欲“虽经历五四新文化运动中自由与民主浪潮的冲刷,但还是更多的存在于乡土社会与农耕文明之中,对于人性,人和人更多的是“道路以目”地交流着内心的禁锢与压抑。而张艺谋的电影,就是通过人物的个性来塑造和赞美生命,赞美生命正常的欲望,不受道德和礼教的束缚,展现出生命的壮丽壮美,无拘无束,坦坦荡荡。
再品电影《红高粱》,张艺谋,那年三十七岁,莫言,三十六岁,两人正是青春年华奋发时,其头脑中必然接受着在中国以五四新文化运动为起源的西方自由民主与科学的思维,在一个集体迷失的时代,在八十年代重新膨胀的文化批评传统中,他需要做的是恢复堙没在温良恭俭让,忠孝仁义礼智信等中华传统中真正的人的生命力。文明的创造来自于人的生命力与梦想,但是,在中国,被创造出来的文明反过来形成一套束缚规范,来压制着,束缚着生命力,而看不到最直接最自然的人性的本质,每个人都是带着虚伪的面具而生活,而对于这样的人性的反思与真正文明的追求,正是任何时代下,都是任何一个有责任的知识分子所进行的。而在《红高粱》电影观看之中,给我的是热血沸腾的感觉,感到自己作为一个真正的“人”的生命力,在刹那间复苏。然而电影只是一个载体。作者与导演想表达的是民族的真
实精神在画面中的呈现,在任何情况下,精神才是我们的真正家园。然而,在三十年后的当今时代条件下,在西方文明和价值观蜂拥而入的时代,我们,只有创造出符合我们自身民族精神的作品,才能具有生生不息的发展活力。
绘一场生死契阔的游戏,为我们的故事写一个结局。
——海子
2016.5.6
篇二:电影 红高粱
电影 红高粱 观后感
09环艺1班 学号;
0912020120孙星星 《红高粱》是一个具有神话意味的传说。整部影片在一种神秘的色彩中歌颂了人性与蓬勃旺盛的生命力。因此,赞美生命是该片的主题。“是要通过人物个性的塑造来赞美生命,赞美生命的那种喷涌不尽的勃勃生机,赞美生命的自由、舒展。”。正因为这种对生命的礼赞以及影片那精湛的电影语言的运用,使得《红高粱》获得了国际荣誉,这也是中国电影迄今为止在国际上获得的最高荣誉。
《红高粱》并不是十分具有现实性的作品,也不是一种对民族文化的寻根。相反,在这个联系三代的以过去时回叙出来的故事中,塑造的是一个未来意义的人格,是一种人格理想,超越了具体的社会表层,具有人的本性与本质的深度,影片自始至终所呼唤的主题就是勃勃的生命力,就是张扬活得不扭曲、无拘无束、坦坦荡荡的生命观。因此.摆在观众面前的作品不是一个已被理解的世界,而是对一个世界的生命的理想。这种理想就是在那具有“太阳崇拜”的神话中。《红高粱》不同于以往任何一部反映农民的影片,它的视角已从传统的对土地的礼赞转向了对生命的礼赞。故事的超常特点决定了叙事的非现实性,故事的地点也被淡化。在影片中甚至淡化了社会最基本的结构——村落。影片中的所有叙事元素与视听元素都在为这种自然生命的热烈、自由自在和痛快淋漓的风格服务。
首先影片自身有一条完整的故事线,但这条叙事线大部分由画外音来完成。影片一开始,还是全黑的画面时,声带上就传来了“我”的叙述;
“我给你说说我爷爷我奶奶的这段事,这段事在我老家至今还有人提起。”这是一个以现在时进行回述的视点,这个“我”在此是一个故事的叙述者。由于他没有在故事中出现,按理是一个客观的叙述者,但他又是故事中人物的后代,这又使得他具有某种参与意识,从而又具有被叙述的意义。因此,这个视点是非常奇特而又新颖的,它使导演在处理全剧时有了一种游刃有余的视点参照,非常自由而又具有全知性。同时,他的叙述的特点把故事拉远,又具有历史的间离效果。在此视点基础上,导演在这开场白中道明了故事的虚构性。“日子久了,有人信,也有人不信。”从而非常自如地把故事纳入非现实的时空之中。
大头被杀,秃三炮绑走我奶奶的过程,罗汉大爷的出走,日本人的出场等。画外音在此影片中还承担了一种“预叙”的功能,如抬轿出发时画外音就告诉观众,轿把式将成为我爷爷,这就增设了观众的“期待视野”,
使画面故事的进展更富有张力。在传统影片中特别容易出戏的那几段全被画外音虚掉了,导演在电影的空间与画面上也就能尽情挥洒,将大部分的画面用在表现颠轿、劫道、野合、敬酒神、日全食上,让意念承附在具体的画面上,依附于一个个具有强烈生命象征意味的仪式之中,从而达到虚实相生的艺术境地。确实,画外音在影片中是作为一个戏剧因素渗入故事之中的,它“缝合”了过去与现在、意念与故事。
其次,当我们面对《红高粱》时,就会感知到全片都被那辉煌的红色所浸透。红色是太阳、血、高粱酒的色彩。在这里,导演对色彩的运用是高度风格化的。影片一开头就是年轻漂亮、灵气逼人的我奶奶那张充满生命的红润的脸,接着就是占满银幕的红盖头,那顶热烈饱满的红轿子,野合时那在狂舞的高粱秆上闪烁的阳光,似红雨般的红高粱酒,血淋淋人肉,一直到那日全食后天地通红的世界??,整部影片都被红色笼罩。导演对这种基调的选择几乎完全剥夺了我们对戏剧情节的关注,而进入一种对一个特定的造型空间的纯粹情绪性体验了。这是一种对完美自由的自然生命的渴望与赞美。这不是一个完全现实时空的再现,而是我们内在生命力的精神外化。影片结束在那神秘的日全食中,红色的扩张力获得了一种凝固的近乎永恒的沉寂效果。黑红色的高粱舒展流动充满了整个银幕空间,极为辉煌、华丽、壮美。
第三,影片的空间环境与造型处理,都在努力寻求一种色彩的单纯化和空间的神秘与阔大。一切琐细的对比协调和过渡都被抛开,造成一种崇高神圣和神秘生命的生存空间。影片主要是两个空间环境:高梁地和酿酒作坊,酿酒作坊体现出生命的远古意识,如风雨剥蚀、似古堡般的十八里坡的圆形门洞。而那片自生自灭的高粱地,则透着生命的神圣。当画面上充满了高粱地时,它是作为一个巨大的自然生命符号群,舒展、盛大、坚强、热烈、宽厚。影片中三次对高粱的渲染都呈现出一种人与自然生命的整一性。当我奶奶泪水满面、仰天躺在我爷爷踩踏出来的圣坛上时,银幕上一连出现了四个叠化的狂舞的高粱镜头。在这里,高粱地是生命诞生的见证。而在日本人强迫百姓踩踏高粱的镜头中,又感到生命被摧残的震撼。影片结尾,我爷爷与我爹泥塑般立于血红的阳光里,面对那高速流动的高梁的镜头,我们内心唤起的是一种对生命的自信和对热烈悲壮的生命的礼赞。
当然,《红高粱》以浓烈的色彩、豪放的风格,颂扬中华民族激扬昂奋的民族精神,融叙事与抒情、写实与写意于一炉,发挥了电影语言的独特魅力。可是在思想内涵和意蕴指向上也还存在一些值得探讨的问题,但作为我国电影的一部力作而载入史册,却是无疑的。
篇三:红高粱影视鉴赏
在《红高粱》里,张艺谋向人们展示了中国古老文明积淀而成的一个隐秘的故事,他以红色为影片的基调,通过人物的塑造歌颂了自由的生命的真谛——爱就真爱,恨就真恨,大爱大恨,大生大死,因而唤起了人们对那个疯狂而无序的年代里的英雄所具有的那种漫溢的激情、漫溢的野性和漫溢的自由的追求。
红色,幸运的颜色,应为常用作结婚喜服和红包,而在<<红高粱》中红色不是像我想象中的那样被呈现出来的,从巩俐身上穿的红色喜服到天上的太阳,从被打破的酒缸里到血管里流出来的鲜红的血液,各种形式的红色充溢着银幕的每一寸。在电影里红色有多种可能的理解,仅将它视作幸运的象征显然太轻率了,因为这个意义并不适用于电影的每个场景。而且红色经常被用来代表生命力:血液是红色的,酒的成色,太阳光线以及喜服下包裹的女人的身体这些也都是红色的。整个第一部分就是对生命的礼赞,洋溢着生命的本质的精神和激情。
而影片的第二部分则是被日本的侵略和由此带来的暴力所占据。在电影的那个结尾,在一场日全食中,画面整个这射成红色。这样红色就构成了前后两个部分的对比,繁盛的生命场面和一片空白,这种对比带给观众一种极大的落差。但是我对这个结局还有另一种看法,及日本国旗上的红太阳给中国共产党的红旗所代替。很难说清楚电影所安排的确切寓意。
用假定性的色彩造型把整个天地变成红色,来显示人物壮烈的心理真实,也是《红高粱》的艺术之笔,它给观众留下了一种神奇及激动之处。这要比小说中的一带而过的一些描述更加渲染和表现。提到这些,又不难想象,片中的“颠轿”一场戏,在那崎岖的道路上,滚滚的黄尘,轿夫那近似疯狂般的野性舞蹈,以及轿中“我奶奶”的表情;
酿酒作坊里面的大酒缸,大海碗,通过烟气,来回走动的人而营造出来的热气腾腾的气氛;
高粱地里的高粱在风中狂舞不止,心跳似的鼓声和呐喊似的唢呐声拔地而起……这些热烈鲜明的氛围,表现的多么震撼人心啊!分析其原因,无处不和电影强调形象直观冲击力有关系。这些场面最能体现淳朴的民俗和传奇的色彩以及片中人物的心境,由于编导者的刻意渲染,使作品在总体上透出了一种强悍的,狂野的,生机勃勃的气质,观众也从中感受到了强烈的生命意识。
影片《红高粱》还突出地显示出造型因素在电影艺术中所具有的特有魅力。默片时代的电影理论家卡赞斯基曾经说过“电影就其艺术材料和表达手段而言,是属于造型艺术的”。其原因就在于电影重视画面艺术构成,强调视觉效果的感染力,中国“第五代”导演的影片更注重这一点,他们把造型作为铺排故事情节的一个个重要支撑点,而不仅仅把它当作一种叙事技巧。造型,必然将人与环境的关系推向一个重要的地位。在《红高粱》中,电影造型的精巧几乎成为创作者在艺术形式上最主要的追求。它虽以故事情节吸引人,但更注重通过鲜亮的光彩,简练饱满的构图,鲜明的高粱地而造成固定的变化,静止与动态的强烈对比来表现一种强烈的力度美和自然美。内中,静态画面的构成由于造型的明快多变,丝毫不显得枯燥和凝滞。
《红高粱》以对性、对死、对酒的神力的崇拜,表现了对人的本性中最基质的精神源泉:原始的生命欲望、意志即生命本质力量的崇拜。这是当今中国影片的一次破天荒的尝试与探索。
《红高粱》是一个具有神话意味的传说。整部影片在一种神秘的色彩中歌颂了人性与蓬勃旺盛的生命力。因此,赞美生命是该片的主题。“是要通过人物个性的塑造来赞美生命,赞美生命的那种喷涌不尽的勃勃生机,赞美生命的自由、舒展。”(张艺谋《(红高粱)导演阐述》)。正因红高粱幕后花絮(4张)为这种对生命的礼赞以及影片那精湛的电影语言的运用,使得《红高粱》获得了国际荣誉,这也是中国电影迄今为止在国际上获得的最高荣誉。《红高粱》并不是十分具有现实性的作品,也不是一种对民族文化的寻根。相反,在这个联系三代的以过去时回叙出来的故事中,塑造的是一个未来意义的人格,是一种人格理想,超越了具体的社会表层,具有人的本性与本质的深度,影片自始至终所呼唤的主题就是勃勃的生命力,就是张扬活得不扭曲、无拘无束、坦坦荡荡的生命观。因此.摆在观众面前的作品不是一个已被理解的世界,而是对一个世界的生命的理想。这种理想就是在那具有“太阳崇拜”的神话中。《红高粱》不同于以往任何一部反映农民的影片,它的视角已从传统的对土地的礼赞转向了对生命的礼赞。故事的超常特点决定了叙事的非现实性,故事的地点也被淡化。在影片中甚至淡化了社会最基本的结构——村落。影片中的所有叙事
元素与视听元素都在为这种自然生命的热烈、自由自在和痛快淋漓的风格服务。与以往的探索影片不同,《红高粱》虽然也承载了导演对生命主题的意念,但并不是完全像《黄土地》等探索片那样淡化情节,靠纯粹的电影视像语言的震撼力来直接表达导演的意念。张艺谋在这部影片中是从实处入手,从规定情境下的具体人物性格人手,编织一个完整、美妙动人的故事框架,从而使意念通过故事的曲折、人物的行为、动作自然而然地流溢出来。在此,导演是如何通过具体的方法来达到这两者的完美结合的呢?首先,影片自身有一条完整的故事线,但这条叙事线大部分由画外音来完成。影片一开始,还是全黑的画面时,声带上就传来了“我”的叙述;
“我给你说说我爷爷我奶奶的这段事,这段事在我老家至今还有人提起。”这是一个以现在时进行回述的视点,这个“我”在此是一个故事的叙述者。由于他没有在故事中出现,按理是一个客观的叙述者,但他又是故事中人物的后代,这又使得他具有某种参与意识,从而又具有被叙述的意义。因此,这个视点是非常奇特而又新颖的,它使导演在处理全剧时有了一种游刃有余的视点参照,非常自由而又具有全知性。同时,他的叙述的特点把故事拉远,又具有历史的间离效果。在此视点基础上,导演在这开场白中道明了故事的虚构性。“日子久了,有人信,也有人不信。”从而非常自如地把故事纳入非现实的时空之中。画外音在影片中出现了12处。而影片中的人物关系、周围环境、时间转换等几个主要情节转折点,几乎都是由画外音交待的。如我奶奶与麻风掌柜李大头的关系,高梁地的“鬼气”,新婚三天新娘回老家的规矩,李大头被杀,秃三炮绑走我奶奶的过程,罗汉大爷的出走,日本人的出场等。画外音在此影片中还承担了一种“预叙”的功能,如抬轿出发时画外音就告诉观众,轿把式将成为我爷爷,这就增设了观众的“期待视野”,使画面故事的进展更富有张力。在传统影片中特别容易出戏的那几段全被画外音虚掉了,导演在电影的空间与画面上也就能尽情挥洒,将大部分的画面用在表现颠轿、劫道、野合、敬酒神、日全食上,让意念承附在具体的画面上,依附于一个个具有强烈生命象征意味的仪式之中,从而达到虚实相生的艺术境地。确实,画外音在影片中是作为一个戏剧因素渗入故事之中的,它“缝合”了过去与现在、意念与故事。其次,当我们面对《红高粱》时,就会感知到全片都被那辉煌的红色所浸透。红色是太阳、血、高粱酒的色彩。在这里,导演对色彩的运用是高度风格化的。影片一开头就是年轻漂亮、灵气逼人的我奶奶那张充满生命的红润的脸,接着就是占满银幕的红盖头,那顶热烈饱满的红轿子,野合时那在狂舞的高粱秆上闪烁的阳光,似红雨般的红高粱酒,血淋淋人肉,一直到那日全食后天地通红的世界……,整部影片都被红色笼罩。导演对这种基调的选择几乎完全剥夺了我们对戏剧情节的关注,而进入一种对一个特定的造型空间的纯粹情绪性体验了。这是一种对完美自由的自然生命的渴望与赞美。这不是一个完全现实时空的再现,而是我们内在生命力的精神外化。影片结束在那神秘的日全食中,红色的扩张力获得了一种凝固的近乎永恒的沉寂效果。黑红色的高粱舒展流动充满了整个银幕空间,极为辉煌、华丽、壮美。第三,影片的空间环境与造型处理,都在努力寻求一种色彩的单纯化和空间的神秘与阔大。一切琐细的对比协调和过渡都被抛开,造成一种崇高神圣和神秘生命的生存空间。影片主要是两个空间环境:高梁地和酿酒作坊,酿酒作坊体现出生命的远古意识,如风雨剥蚀、似古堡般的十八里坡的圆形门洞。而那片自生自灭的高粱地,则透着生命的神圣。当画面上充满了高粱地时,它是作为一个巨大的自然生命符号群,舒展、盛大、坚强、热烈、宽厚。影片中三次对高粱的渲染都呈现出一种人与自然生命的整一性。当我奶奶泪水满面、仰天躺在我爷爷踩踏出来的圣坛上时,银幕上一连出现了四个叠化的狂舞的高粱镜头。在这里,高粱地是生命诞生的见证。而在日本人强迫百姓踩踏高粱的镜头中,又感到生命被摧残的震撼。影片结尾,我爷爷与我爹泥塑般立于血红的阳光里,面对那高速流动的高梁的镜头,我们内心唤起的是一种对生命的自信和对热烈悲壮的生命的礼赞。当然,《红高粱》以浓烈的色彩、豪放的风格,颂扬中华民族激扬昂奋的民族精神,融叙事与抒情、写实与写意于一炉,发挥了电影语言的独特魅力。可是在思想内涵和意蕴指向上也还存在一些值得探讨的问题,但作为我国电影的一部力作而载入史册,却是无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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